Wednesday, December 30, 2009

我们何尝不是这样?

《我们何尝不是这样?》

12月7日那一期的《时代》杂志以“地狱十年”为封面,替美国的国运在过去的十年作总结。

《时代》这样的评断美国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美国的梦已然模糊不清。以911事件开场、以金融危机結束的十年,是美国人自二战以來渡过的最灰心、最幻滅的十年。”

《时代》分析美国经历恶劣的十年,并不可以怪运气不好,相反的,应该怪自己,并列举四大因素:疏忽大意、贪得无厌、只图私利、疏于职守。

台大政治系朱云汉教授在《商业周刊》的专栏里针对美国的“地狱十年”认为 :“导致美国步入长期衰退的最重要症结在于,美国人所最自豪的民主体制出现了严重的失灵与退化趋势。美国的民主体制不但不能帮助美国社会凝聚共识,引导美国菁英与民众务实的回应美国所面临的各种重大挑战,相反的,美国的民主体制让社会陷入三重政治陷阱,而且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第一重陷阱是政治人物不断利用意识形态制造虚假议题做为切割选民的手段,政治人物炒作限制堕胎、禁止同性恋婚姻、学校教授演化论等涉及信念冲突的议题,不但引发社会内部严重的对立,而且导致选举竞争的手段日趋下流。
第二重陷阱是政治人物竞相讨好个别选民群体,不断给民众灌迷汤,不敢让美国民众诚实面对基础设施老旧、科技竞争力流失、经济竞争力下滑、财政寅吃卯粮这些真正的难题。
第三重的陷阱是美国的政治体制让特殊利益集团很容易渗透决策过程,并在两党内扶持利益代理人。这些特殊利益集团在他们最关注的议题领域具有凌驾国家利益以及社会福祉的庞大影响力。”
细心阅读朱云汉教授的三重陷阱,对照我国的情形,似曾相似!我国的政客们不也是在炒作各项种族、宗教、教育敏感课题吗?我国社会内部往往不也是严重对立吗?我国民主政治除了表演之外,也堕落到是非颠倒、尔詐我虞的境地了。
在308过后,不管是国阵还是民联时不时把“以民为本”挂在嘴里,但是,骨子里不也是以选票为最终的考量吗?也因此,我们看到政治民粹和经济民粹大行其道。
首相纳吉上任以来,积极的推动一个马来西亚,终极目标为建立一个不分种族的公平社会。此外,他也劳心劳力,要这个国家转型、推出新的经济模式,目标当然是要使到大马成为一个有效率、有竞争力的国家,缔造一个安全、透明、廉洁的社会,而人民则成为高收入一族。
知易行难。政治的多重陷阱,一切改革,与既得利益者正面冲撞,杯葛、反撲迎面而来,令人担心。历史上的变法、改革、维新运动等,有不少是以失败告终的。

29/12/2009法外《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法庭用语

《法庭用语》

安华和敦马的交锋,从政坛打到法庭,到了现在,两人的交锋,敦马始终保持不败。

最近的一回合,是安华起诉敦马诽谤。在高庭一审时,安华输了,向上诉庭上诉,但是,还是以失败告终。可惜的是,安华这次在上诉庭是“未战先败”,是被对方以技术理由打败。

所谓技术理由,说穿了,就是用语错误。原来安华的律师提交上诉庭的上诉文件只用英文书写,缺少了国语。结果导致上诉功亏一篑!

尔后,安华的律师卡巴星建议把英文列为大马第二语文(second language)。他指出我国的法庭目前还广泛的使用英文,甚至审判此案的上诉庭法官的判决书也是以英文书写的。

律师公会对于这样的判决也持有异议。公会认为法庭不应该只是因为呈交法庭的文件没有以国语书写而判对方败诉。的确,在2002年时,法庭的程序法规曾经被修改,任何技术或是程序上的失序,只要没有损害对方,是可以被法庭原谅和接受的。

话虽如此,国语法令开门见山,清清楚楚的告诉律师们,所有呈交法庭的文件都是要以国语为正本,当然,为了方便双方面的律师和法官,很多时候律师在准备文件时,都会附上一分内容相当的英文版本。如果律师忽视有关条文的规定,只备妥英文版而没有国语版本,结果可能就像安华一样,可要吃亏了。

长久以来,法庭用语对于我国华人工商界人士,特别是中、小商家,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一般上,中、小华商家之间的通讯、订单、发货单、收据等都是以华语书写。在法律上,这些文件皆构成双方交易的合约。

万一双方有争执或是要向对方追讨欠账而闹上法庭时,要把这些以华文书写的交易文件呈堂作为证据时,都必须事先由具有资格专人翻译成为国语或是英语。否则,法官是不受理的。

有不少华商,就是因为在上庭之前没有事先在文件工作上充分准备而在法庭的案件吃了暗亏。

或许有人会提问,既然这样,是否意味着以华语书写的合约是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呢?其实不然,任何语言立下的合约还是有效的。只是,在作为呈堂证据时,诉方必须确保有关内容的用语是符合法律规定,同时法庭可以解读的文件。

以我国多元种族的情形来说,法庭用语很自然的是国语和英语。

22/12/2009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第三张选票

《第三张选票》

民联政府在308大选时推出了实行民选地方政府的竞选承诺。

执政就快两年了,现在看起来履行诺言似乎遥遥无期。

表面上,不能落实民选地方政府在于是法律障碍,也就是地方政府法令的限制使到人民还不能有第三张选票。在这方面,律师的看法是南辕北辙,一些认为权限在州政府手上,如果是有诚意兼诚信,那么,要落实民选地方政府是没有问题的。

而另外一个极端,则认为除非国会先修改地方政府法令,否则,只是一厢情愿,根本是行不通的。

在众多民联民选议员当中,大家应该会注意到日落洞国会议员黄泉安是最关心民选地方政府的课题的。他应该是时时刻刻、念念不忘当年的大选承诺。也因为这样,我们发现到他在批评地方政府成员时议员是那么一针见血、毫不迟疑的。也因为这样,也导致了他和党内其他同志显得“格格不入”。

对于民选地方政府,或许我们可以看看台湾的处境。台湾可以说是亚洲民主政治发展最前卫的,很多时候可以作为其他地方的参考。

台湾地方政府三合一选举才完成。选举结果,虽然国民党和民进党各有所得,但是,对于国民党,特别是其党主席马英九则是一个警讯,反之,民进党则因为这次三合一地方选举而显得气势如弘,朝向执政中央之路。

台湾民主政治发展之快,是年年有选举,地方政府、市政府选举、立法议员选举、再到正副总统选举。

严格的来说,层层迭迭的政府机构,功能各异。以西方民主国家来说,传统上地方政府具有很大的自主权、拥有自治权,和中央政府的角色、功能是有很大的分别。地方政府的行政长官和中央政府的总统、总理、部长等,各司其职,是互不干涉,但往往又相辅相成。

台湾这些年来,年年选举,不管是地方选举、还是中央选举,牵涉面都是一样,都是动用整个政党的力量,倾全党之力,而在朝者更可以自由调动官方资源。

也因为这样,一整年都在忙选举,政府的政策、行动计划都是以选票为主要考量。像这次的三合一选举,虽然是属于地方选举,但是,却被看成是考验国民党和民进党的受欢迎度,也是检验马总统施政的满意度。

所以,名誉上是地方政府选举,但是两党的中央领袖都是站在第一线,喧宾夺主,把地方政府选举候选人推到靠边站。

说的难听一点,根本就是一场代理人之战,使到地方政府选举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也忘记了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之间的角色和功能是大不一样的。

所以,当大家热衷于“第三张选票”时,应该看看台湾的情形。太多太密的选举,造成了民粹政治大行其道!国家领导人根本没有时间,也不会把心放在搞好施政的工作。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15/12/2009专栏

Monday, December 7, 2009

还地于民?

《还地于民?》

槟州首长林冠英最近因为依恩奥酒店旁土地从租赁地契转换为永久地契而被指控。

其实,租赁地契转换为永久地契是308大选后,民联政府执政槟州时第一次被提出来的。但是,这项“政治正确”的政策在施行时却面对现实的难题,特别是国家土地法典的障碍。结果好象是不了了之。

最近,随着依恩奥酒店旁土地从租赁地契转换为永久地契引起争议后,首长又重新提起转换地契的问题,他要“还地于民”,在国家土地理事会的会议上争取中央政府同意,让租赁地契转换为永久地契。

翻查国家土地法典的立法历史,我们发现到1984年以前,各州政府皆有发出永久地契的权限。但是,在1984年,国会通过了修改土地法典,州政府发出永久地契的权力只限于三种情形,既联邦政府的用途、州政府满意有关土地是作为公众用途及在州政府满意具有特殊情况下才可以发出永久地契。

当年政府在国会提出这项修改时,时任日落洞国会议员的卡巴星在参与辩论时就针对“特殊情况”的字眼提出非常适当的建议,他说应该对什么是“特殊情况”给予确定,同时要确保州政府不会滥用职权,对“特殊情况”妄下定义。

值得一提的是,林首长企图为依恩奥酒店旁土地从租赁地契转换为永久地契开解时,他提到了有关转换是符合“特殊情况”,包括地段搁置已久、槟城发展机构获得多1%的股权、对方缴付股权费等等。

诚然,上面提出的理由是见仁见智,所以,当年卡巴星在国会辩论时,的确有先见之明,应该要把什么是“特殊情况”给予明确的定义,以免州政府被指责标准不一,甚至是滥权。就不知道卡巴星这次是否满意林首长所解释的“特殊情况”?

各州政府土地政策,随着时代和政局的更动而改变。在70、80年代时,发展商向一些州政府要求转化土地用途,从农业、园坵地改为屋业发展地时,除了须要缴付一大笔土地转换用途的增值税(conversion premium)之外,往往会被要求把永久地契改为租赁地契。

当年,有些发展商因为不满这些州政府的无理要求,向法庭提出控诉,结果获得平反。所以,才有1984年的土地法典的修正。

但是,很吊跪的是,近几年,可能是有太多的屋业发展,一些州政府反其道而行,纷纷让发展商把租赁地契申请为永久地契。以槟州为例,就有几个填海造地的新发展区,得到州政府的特别开恩,从租赁地契转换为永久地契。

这样的做法是否是“还地于民”则是值得商榷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发展商的地契从租赁期改为永久地契将会是大赚特赚,在还没有还地于民之前,应该是还富于商先吧!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8/12/2009

Wednesday, December 2, 2009

适度调控屋业发展

《适度调控屋业发展》

现在的政府,一直强调以民为本,所以与人民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物品,政府在调高价格、增加税务时总是小心翼翼,担心“激怒”人民,引起反弹。

最近,槟州猫政府很罕见的针对屋业发展大幅度的提高各种收费。首当其冲的是土地转换用途的增值税(conversion premium),从原有的25%提高到50%。举一个简单例子,原本只准许兴建住宅用途的地皮,在获得批准转换为商业地段之后,其价值当然倍增,除了因为商业用途更有价值之外,同样的一块地皮,商业用途的地段,可供建筑面积通常是住宅用途的三倍或更多。一夜之间,同样的一块地,可以供发展的面积激增至少三倍,价值当然水涨船高,而政府也当然要分一杯羹!

此外,州政府也大幅度的提高发展税捐(development charges),从先前的每平方尺五令吉,调高300%,变成了15令吉,至于商业用途,则从每平方尺七令吉,调升到21令吉。

可以预见的,随着各种发展收费大幅度增加以后,槟威两地的地方政府将会像猪笼入水,收入大为增加。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发展商将会把高涨的成本转嫁于购屋者,人民最终将承担更高的屋价。

诚然,比起新加坡、香港、台湾等地,槟岛的屋价还是很低,所以,本地发展商到海外兜售时,往往会告诉海外的买家,槟岛的屋价在未来绝对会高涨。

其实,像槟岛这样的一个地方,屋价高涨,主要动力,往往是外在经济在推动,再加上内在经济的推波助澜,呈现投机购兴。这造成了房子的价格与本地居民的经济承担力量脱节,也就是说屋价与租金收入和一般人民的薪水不符合。

自从2007年美国发生次级房屋贷款危机,进而导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以来,虽然世界各地的房市开始时的确因为次贷危机而停滞不前,但是,随着世界各地政府启动印钞票机器,形形色色的刺激经济配套应运而生,银行利率空前的低落,一些国家几乎达到零利率,资金流向房地产,所以屋价在过去一年就开始节节高升。

由于有前车之鉴,当今世界各地政府,正在开始担心房地产泡沫。

在这方面,我们不得不佩服新加坡政府的高瞻远瞩。为了抑制过热的房市,政府开始释放地库,大量出售土地,让发展商可以建造更多的房子。值得一提的是,当地政府卖“官地”是公开召标,价高者得标。

我们固然了解到,要平衡房地产的确不容易,生气勃勃的房地产,可以适当的促进经济发展和繁荣,但是,失控的屋价,引发投机,制造泡沫,同时又使到社会上大部分人民没有能力购买屋子,引发不满情绪,分分钟钟造成社会不安。

政府固然可以把“以民为本”常常挂在嘴巴里,但是,在处理民生经济问题的应对政策,却不是单靠喊喊口号,讨人民一时的欢心就可以交差了。更重要的是应该以专业挂帅,一切政策从长计议,绝对不可沦落为经济民粹,处处以选票为最终的考量。

1/12/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Monday, November 23, 2009

情报资料有价

《情报资料有价》

科技的日益发达,造成了资讯的流通渠道越来越寛,因此,人类遂感叹渐渐的失去了隐私权。

就我国而言,至今还没有一项法令是直接保护人民的隐私权的。在这方面,我国宪法也没有什么条文是保护私人隐私。

政府在上个星期在国会提呈了两项意义重大的法案。第一项是《信用报告机构法案》,另外一项则是《保护私人资料法案》。

《信用报告机构法案》其实是商界等待良久的一项法律。在过去,国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律来管制提供信用报告的机构。在一个商业社会里,信用情报和资料对于商人非常的重要。

不管是做贸易的商业机构还是做放贷生意的金融机构,信用情报和资料在整个商业决策上扮演一个重要的任务,上门做生意的客户,“底子”好不好,必须依赖长期的商业记录,所谓“日久见人心”就是一个很好的注脚。

但是,从过去的情形来看,提供信用情报和资料的公司由于没有受到适当的管制和规范,造成了其所提供的情报资料会为商人带来非常大的伤害,往往造成“借贷无门”,被逼向地下钱庄借钱!

由于没有法律的管制,造成了收集情报资料的公司把过去的债务,包括法庭欠债案件,不论数目多寡,也不调查是否已经清还,也从来不更新,总之就是全面记录在案,不分青红皂白,提供给予寻求这些资料的银行和商家。

在新的法案下,当局规定一切以两年为限,任何在两年后已经还清的欠款资料和脱穷后两年的报穷资料等都不可以列入信用报告,这些都公平合理的作法。

新法案也规定信用情报机构必须接受受害人要求改正信用资料。这是一个重要的措施,因为在过去,我们发现到国内提供信用情报的公司态度傲慢,无理拒绝更新和更正资料的要求。

至于另外一项《保护私人资料法案》,其涉及的范围则是非常的广泛。尤其值得一提是,在商业交易中的私人资料往往是可以成为出售商品。一个普遍存在的资料是每当持卡人用信用卡刷卡,购物行为和倾向,长久累积下来,就成为可以向其他商家出售的宝贵资料了。

法案阐明,任何人若有意或无意下,在没有获得资料使用者同意下,收集、公开资料使用者的所有私人资料,以及出售或献议出售资料都是非法的行为。

总之,政府采取行动,通过国会立法规范民间的商业情报、资讯和资料,是值得欢迎的。

24/11/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Tuesday, November 17, 2009

问题在政治

《问题在政治》

首相最近提到了政府有必要作出双倍的努力,同时鉴定新的成长领域,才能确保我国每年取得6%的常年经济成长,以达到2020年先进国的宏愿。

值得注意的是,首相对于经济成长采取务实的态度。他承认在全球经济面对危机之际,要达到每年8到9%的高经济成长率是很难的。也因此,他才把目标锁定在每年6%的成长率。

其实,说到先进国和经济成长率,我们不得不提起由前首相马哈迪在1990年时所提出的2020年先进国宏愿。

当年,亚洲有四条小龙,即台湾、香港、韩国和新加坡,皆为新兴工业国。而大马在当时还是处于发展中国家。马哈迪提出2020年先进国宏愿,他的抱负当然不只是停留在新兴工业国地位,他要用30年的时间打造大马成为全面发展的先进国。

马哈迪心目中的如意算盘是这样:以我国的丰富资源,从1991年开始,每年维持7%的经济成长率,GDP每十年增加一倍,到了2020年,便可以达到先进国的目标了。

诚然,马哈迪的如意算盘并非无的放矢,他是根据1990年之前的国家成长来推算。在60年代,国家平均成长是5.1%,70年代则是7.8%,80年代则为5.9%。30年来的平均成长率是6.3%。如果是以后20年来算,那么平均成长率是6.9%。如此推算,马哈迪是雄心勃勃,没有理由在接下来的30年里,达不到7%的成长率。

所以,我们看到在马哈迪掌政期间,他全面拼经济,大手笔在全国各地搞大型基本建设、高速公路、倾全力发展工业、特别是重工业和汽车工业、全面带动私人界的参与和形形色色的私营化计划。我们可以这么说,他除了雄心壮志之外,在发展国家经济时也往往是不惜一切代价,恨铁不成钢。20年累积下来,国家的确是进步了,但是,也导致了很多的后遗症。马哈迪的经济发展战略,在某方面来看,可是拔苗助长,也有人认为是华而不实,好大喜功。

2020宏愿的每年7%成长率,应该说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间中发生了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2002年的全球性经济放慢和最新一轮的全球金融危机。也因为这样,从1991到2010,我国的经济平均成长率只有5.4%。

由是观之,纳吉把目标锁定在每年6%的成长率是比马哈迪来得务实和踏实。

克林顿在1992年竞选总统时以一句:“苯蛋,问题在经济”成名,并赢得总统宝座。如今,大马的问题可不只是经济,更大的是在政治!

很多人开始时对后308的政治充满憧憬。但是,人们现在看到的是不管是国阵还是民联,又或者是他们里面的成员党,几乎都热衷于恶搞恶斗,而且是既无规范,也没有风度,几乎是达到了政治败坏,人民离心,令人痛心疾首的地步了。

所以,除了6%的经济成长之外,目前更为逼切的是要重建人民对政治事业和政治人物的希望!

17/11/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Wednesday, November 11, 2009

以屋养老

《以屋养老》

2010财政预算案重新实行产业盈利税,其中最令人民不满的应该是新的税务是划一,规定以5%的盈利来征税,不管有关产业是何时购买或出售,总之没有年限的规定。

在这之前,大马公民如果收藏了五年之后才出售产业是不必缴交产业盈利税的。这样的制度是公平,同时也符合当年制定产业盈利税的宗旨,那就是要抑制过度的投机活动。

我国社会正朝向老化,特别是华人社会,是迅速的老化,婴儿的出生率不断下降,因此,退休人士的晚年生活,在未来是一个值得积极注意的社会问题。

其实,首相在刚公布的预算案里面也提到了社会安全网(social safety net),政府承诺资助残障人士、银发一族、单亲妈妈和需要资助的孩童。因此,政府应该考虑到,一般人所拥有的屋子,是长时期省吃省用,所留下来的积蓄。除了不应该在售卖是征收盈利税之外,更应该研究如何帮忙退休人士在没有收入来源后,如何善用不动产来安度晚年。

其实,在邻国,新加坡今年就开始了“屋契回购”计划,让年长者可以原地养老,又可以获得终身年金,补贴他们在退休后的收入。

新加坡政府推出这项计划,是因为屋子是大部分人民毕生积蓄的所在,退休人士手头上拥有不动产,却苦于缺乏现金来应付晚年的生活费和医药费。

新加坡“屋契回购”计划的进行方式可以说是世界首创。在此计划下,年长的屋主把部分屋契以市价卖给当局,而当局则保留30年的地契给他们,让他们在原来的居所安居。换言之,在不影响到年长者安居之地的情况下,让他们通过所拥有的产业套现,退休后仍然有收入来源。

其实,在西方国家,以屋养老已经行之多年。以美国为例,被称为“反向房贷”(reverse mortgages),是在1980年开始实行,并且由政府机关提供保险担保,让提供贷款的公司不需要担心损失。澳洲则在2005年开始推行反向贷款。

最近,台湾的金管会负责人在立法院也提出了,为让高龄化社会老有所养,计划推动类似的反向贷款,让拥有不动产却没有收入的老年人,可以通过以不动产抵押,由银行按月付钱,让老人家领取养老金,一直到过世为止,房屋就归金融机构所有。

当然,这样的一个建议也会引起反对之声,毕竟,房子住久了,会有感情,到了晚年,把房子抵押给金融机构,于心不甘。

从新加坡到台湾,我们看到社会老化和少子化问题是我国不可避免、在很快的将来就必须面对的。

在这方面,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应该乘早教育人民,同时从不同种族人民的生活观,提出各种不同类型的养老计划。

10/11/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Wednesday, November 4, 2009

不宜重新征收盈利税

《不宜重新征收盈利税》

首相纳吉的2010年财政预算案里最引起争议的应该是重新实行产业盈利税。

在1974之前,我国并没有任何法令赋予政府征收资本盈利税(capital gains)。到了1974年,出现猖獗的土地投机活动,为了抑制产业泡沫,政府开始实行土地投机法令。

在1976年时,土地投机法令由产业盈利税法令取代。到了2007年四月时,前首相阿都拉为了刺激产业市场,也为了让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国际房地产的投资天堂,毅然决定豁免征收产业盈利税。

过后,就发生了美国次贷金融风暴,蔓延到世界各地。

到了今天,虽然不少经济数据显示金融风暴已经触底,经济就要回弹,但是一切还是言之过早。有不少人认为金融海啸还没完,可能还会有下一波,而且会是更猛烈。

当然,世界各地政府在这次金融风暴中,开动印钞票机器,无限度的放宽政府财库,更采取了史无前例的低利息政策,也因为这样,世界各地的股市和楼市纷纷上扬。

在我国,政府前后两次的刺激经济配套,动用庞大的资源,在很大程度上是协助国家渡过了金融风暴的严峻侵袭。

纳吉上任时,他提出经济转型,改变经济模式,建构一个高所得的社会。但是,一切还在初步构思中,未能引起国人的共识。从独立到现在,我们的社会还是习惯于土地,资本,劳力等有形的经济发展原素。

所以,认真的来说,国内经济成长,还是要靠建筑业和房地产的带动。国内商家普遍上都懂得建筑业和房地产可以带动超过百个相关行业的发展。

上面提到的低利息政策的确在过去的一年多协助活络了国内的房地产,特别是在雪隆、新山、槟岛等地区,产业界人士都兴致勃勃。

值得注意的是,2010年开始实行的产业盈利税,凡出售产业都必须缴付5%的盈利税,不管有关产业是何时购买或出售,没有年限的规定。

在过去,大马公民如果收藏了五年之后才出售产业是不必缴交产业盈利税的。这样的制度是公平,同时也符合当年制定产业盈利税的宗旨,那就是要抑制过度的投机活动。

还有一项影响卖方的是新的产业盈利税是采用预扣税机制,也就是在双方签约后,买方律师需要从10%的定金中扣除2%的成交价,在60天里面把这笔预先扣留下来的税金交给内陆税收局。

对政府当然是好事,可以抢先征收税金,但是,对于卖方就会造成诸多不便。5%产业盈利税是出售产业的净盈利,也就是说,卖方的相关费用是可以获得扣税。换言之,到了最后,卖方需要缴付的税金可能少过预先扣除的2%,甚至是完全不必缴税。当然政府会在较后时退还多付的税金,这却是费时费事。

在没有预警之下重新征收产业盈利税,必定将会造成正在开始复苏中的房地产带来负面影响。更为严重的是,新的税务措施,除了不公平,也制造麻烦。

《光明日报》3/11/2009法外逍遥

Tuesday, October 27, 2009

马华是完了吗?

双十特大后,马华中央领导层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令人“摇头叹息”。

曾几何时,这个党的领导班子,竟然没有了沟通的渠道和坐下来谈的心胸?

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各自通过传媒、部落格,隔空喊话,洋洋大观的文告,互相指责,谩骂,有事实的,没有根据都一应俱全!

新闻界朋友都感到很厌倦了,他们写新闻时都是千篇一律,要吗就是挺团结方案的一方,不然就是要尊重特大结果,讲话要算数等的另外一方。双方完全没有交聚点,没有同志情!

当然,还有一、两个在去年党选时,时不时自鸣清高,说不在乎胜选与否,一切随缘者,党选失败过后却很在乎,时时刻刻“凸头观望”,伺机“坐回原位”者,在这个时候鸟论连连。拜托,党很乱了,没有份量的话,少讲几句。

看起来大家都不在乎这个党的死活,也不在乎这个党的未来,大家只争朝夕,他们眼中看不到未来,也没有永远,只有眼前利益,孤注一掷,迫不及待,就是眼下不少领导人的心态,心机了!

党员们无所适从,只有哀伤,哀领袖们的自私,伤这个党的前途。

年复一年的预算案

《年复一年的预算案》

每一年到了这个时候,财政部长一如既往的公布下一年的财政预算案,紧接下来就是国会议员针对财政预算案进行辩论。

综观每一年所公布的财政预算案,总是离不开国内生产总值(GDP)。而GDP的成长或是衰退就是衡量国家经济是进还是退的指标。当然,财政预算案也少不了政府全年的总开销,涵盖发展开销和日常行政开销。近年来,最引人注目的是世界各地政府的财务总是入不敷出。各地政府给人民的印象就像圣诞老人一样,总是到处散财。

先谈GDP。近年来,各地经济学家已经开始对GDP数据提出质疑。这是因为由官方公布的GDP数据往往只能揭露一个国家经济的一部分面貌。GDP是不会揭露地下经济或是非法运营的经济,好像地下赌博、卖淫、毒品交易、走私活动等。因此,就有一些经济学家曾经打趣的说,要衡量一个国家经济的真面目,应该从外太空,以卫星照片上夜间的光点来推算。

毕竟,经济的好坏,夜间的灯光密度,可以看出兴衰,充满活力的经济,晚上的经济消费活动必然大放异彩,反之,如果人们一早上床,城市夜生活缺乏生气,国家的经济也好不到哪里。

还有,一般上人民对于GDP统计数据未必有实质感受。往往政府宣布经济成长率高成长时,人民基本上没有感受到,因为,收入并没有想象中的一样成长。

在这方面,近年来研究中国经济发展的知名经济学家郎咸平就指出GDP是一个迷思。他认为中国政府为了确保GDP的成长,注入大量的资金,来发展各项的基本建设,在政府的大量注资下,当然,GDP是有成长,但是,这却和人民的日常收入关系不大。

在台湾,新任行政院院长吴敦义就提出了庶民经济的概念。他认为传统的经济数字固然重要,但是,股市、餐厅生意、高速公路上南上北下的货柜车数量,却是更贴近民众生活,同时更能够即时反映经济兴衰的重要指标。

除了GDP经济成长概念之外,近年来,最引人关注的是政府的财政赤字。美国的预算赤字是GDP的98%,而日本的更是大的惊人,达到GDP的两倍,各界人士议论纷纷,到底日本政府会不会破产。

至于我国,在过去的13年来,政府的财政预算总是出现赤字。首相意识到长期的财政赤字不是办法。因此,在2010年财政预算案的总支出比上一年少了11.2%。

其实,我们感到奇怪,财务状况捉襟见肘,而且收入来源,特别是在开拓新税务方面是越来越难时,政府财务应该严格纪律,针对各个部门漏洞百出的财务开支一一的补救。

每年发布的总稽查师报告清清楚楚揭发这些财务黑洞,财长应该在每一年的财政预算案里面向人民报告政府是如何处理总稽查师的报告,包括所采取的补救措施,以及如何惩罚涉罪的官员。

政府应该认真的对待每一年的财政预算,除了告诉人民未来一年是如何花费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向人民交代她是如何善管和善用人民的钱。这是当急之务!

27/10/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Thursday, October 22, 2009

马华团结方案

马华团结方案

纷扰了几个月,从蔡细历还没有被开除,到被开除,再到冻结四年,从中委会到特大等,兜了一大圈,费尽心机,人力、物力、时间,这一切的一切,很戏剧性,但却意外,在团结方案底下终于告一个段落。

马华上上下下,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唯有接受这个团结方案。

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把团结方案的精神落实。

在这方面,我发现到关键是在交往和沟通(INTERACTION + COMMUNICATION)的问题。人与人的交往,是很奇怪的,会议上的接触,是太过FORMAL的接触,很多时候缺乏了人性的真性情。

政治上也好,生意上也好,私人交往、感情往往可以解决很多因人事而产生的问题。

看起来,吃喝玩乐有时候是交往和沟通的最好途径,也可以减少了摩擦。

但是,切记,吃喝玩乐,要适当,不好耽误了大事、大原则。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改革的代价

《改革的代价》

台湾资深政论家南方朔在今年五月时针对民进党的危厄处境,以《但愿民进党家里也有一个金诺克》为题目,写了一篇评论。

谁是金诺克呢?他是英国工党在1983到1992的党魁。他虽然是英国的政治家,但是,他竟然也是美国政治人物学习的对象。2004年竞选美国总统的凯瑞就曾经刻意要学他,但学的不像。现任美国副总统贝登,在1988年第一次竞选总统时也偷偷的抄袭金诺克的讲话,连金诺克的人生故事也引为己用,结果被《纽约时报》揭穿,原本支持率颇高,因为抄袭,结果支持率一跌再跌,最终退出当时的总统竞选。

南方朔这样写:“金诺克智能及胆识超群,他敢于抱着破釜沉舟,成功不必在我的心情,甘冒众怒,奋力改造工党。于是,原本已濒临末路,“不可能再选得上”的工党,遂在他手上复兴。他的棒子在经过短暂过渡后,交到了长得美俊漂亮的布莱尔手上,于是工党于一九九七年重获政权,直到现在。金诺克在八三至九二的党魁任期内,真是艰苦倍尝。工党和所有的政治团体一样,形势愈坏,基本教义派则愈顽强。金诺克接党魁后,深知若工党不能抛弃阶级意识教条,则这个党以后就只能出几个国会议员而已,再也不可能赢得大范围的选举,当然再无执政机会。因此,工党必须从意识形态起就全面改造,而要改造工党,势不可免的要和顽强的工党基本教义派为敌。”

国内唯一可以堂正代表华人的马华经历308的政治海啸打击,一年前人事翻新后,被寄予厚望,希望可以振作,可惜党内旧势力却不甘寂寞,四面八方,在明在暗,在改革创新的征途上多方干扰,导致事倍功半。

或许我们可以说翁诗杰生不逢时,他在马华处境最低落时,包袱最重时临危受命。在内,面对旧有班底,这小部分权贵长期受到执政的恩泽,习惯于地方上的派系和桩脚政治。党在一夜间失去大半壁江山,执政的资源和恩泽也大幅度减少了,试问,上位者要如何安抚这些“习惯成自然”的桩脚呢?

在外,老伙伴巫统长期一党独大,政府资源,于取于求,朋党利益至上,政商勾结,贪污腐败,几乎达到了盗窃公家资产地步,试问,人民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随着资讯的发达和流通后,民众的民主政治意识也大幅度的提高,民意就像山洪暴发,试问,处于民意激流中的马华,如何不受到冲击呢?

其实,308的前因后果,摆在眼前,再明显不过了,应兴应革之道也是历历在目。可惜的是,要迈开改革的一步,却是举步艰难。套用翁诗杰的话:是十面埋伏。果然,双十特大,证明了翁诗杰所言不虚。

双十特大尘埃落定,翁诗杰也决定留下来完成改革任务,他甚至决定还政与民,让中央代表来表决是否应该重选,寻求新的委托。

上面提到,习惯成自然的桩脚和既得利益者是改革的阻力。而在双十特大过后,令大家看到人性丑恶的一面,印证了权力的追逐是狡诈、心狠手辣者才可以参与的游戏。不要忘记,这些人也将成为了改革的阻力啊!

20/1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Sunday, October 18, 2009

后308的必然

后308的必然

翁诗杰痛心友情在政治权谋的影响下变质。这应该是他个人感受最深。

从整个马华政治生态来看,今天逼宫事件,是后308的必然发展,原因很简单,那些还在权力中心的40多位同志当中,有不少人是迫不急待,为什么呢?

原来在马华上下,目前很多人内心都在盘算,这会不会是执政的最后两三年了。渐渐的,迫不及待就油然而生了!

308过后,属于马华的政治资源就已经大幅度的减少了,在加上大家心里预感到执政的最后两三(这预感除了担心之外,看来是五味杂呈),所以除了迫不及待之外,不少人是在等机会要“豁出去”!

所以翁诗杰才会说:“马华同志,如果我被视为是你们的绊脚石,我谨此想你们致歉。”

对了,接来的日子里,即使翁诗杰这块绊脚石不在了,总有新的绊脚石出来,迫不及待、末代执政的心态还是阴魂不散,争夺有限政治资源的“丑恶”一面还是会一再的循环。

接下来的两三年,大家将会看到:-

1)争上议员,
2)争副部长,
3)争部长,
4)争上议员连任(黄家定时代是规定一人一任,除了是州主席、有政府官职者等)
5)最后,就是争一切可以争,党内、政府资源等。

现在市场就流传着各种资源分配的方案,所以才有尸骨未寒,就要分家产的事!

Tuesday, October 6, 2009

在德不在鼎

《在德不在鼎》

世界各地业已出现了日益败坏的政治环境。

社交网站Facebook在九月底竟然出现了一则以:“奥巴马是否该杀?”为题目的民调。

问题提供四种答案选择:“不”、“也许”、“是”和“如果他砍掉我的医疗健保福利,是”。这个民调过后被Facebook及时的撤销。目前美国的情报单位正在追查民调来源。

《世界是平》的作者汤马斯佛里曼最近在其《纽约时报》的专栏文章对于这项民意调查给予强烈的谴责。

佛里曼认为即使我们不担心这类对总统尖酸刻薄的攻击会被一些人用来当着对总统进行人身伤害的借口,但是,在更大的层面上,我们却须要担心当今美国政坛正在酝酿发生的事情。

佛里曼所担心的是目前奥巴马总统的合法性正面对来自右派的集体攻击。他们动用一切管道,从摸黑说他是社会主义的信徒、无礼的指控他是“说谎者”到制造疑点来质疑他的出生地和美国的公民合法地位等。这些攻击开始时来自右派,现在还包括了CNN的一位时事评论员和一些国会议员。

他在文章中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政治是一项艰难险阻的工作。大部分美国人目前最须要的是国家建设,如果摧毁了总统领导这个国家的合法性,我们将陷入严重的困境。”

其实这种败坏的风气在大马政坛也正在发生着。近日,雪州行政议员郭素沁就因为她的部落格出现死亡恐吓留言而报警。根据当事人的解说,她是因为成立了第二个马来人支部而引起不满。

另外一方面,反贪污顾问团成员丹斯里彭茂燊也因为针对蔡细历触犯党纪受处分事件评论说污点太多不宜掌马华而接到恐嚇電話。

从更大的层面来看,这次马华双十特大也何尝不是处理政治风气败坏的一个平台。从光碟事件引发以来,这件事所带来的错误示范作用,一直成为党内党外“说三道四”的目标,严重的影响到从政者和政党的声誉。

当事人固然已经坦然承认,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他看来对政治权位还是这么执着,不到黄河心不死。事后孔明,现在看来特大是赤裸裸的为他量身度造,是继去年马华中央党选之后的一场马华总会长补选。

设计推动特大,从身陷光碟不光彩的事件中企图脱身,摇身一变,甚至是孤注一掷,在一年后,通过特大来一场总会长的重选,这可是精心的策划啊。

但是,在五千年中华文化中,华人相信这么一句话:“在德不在鼎”,意思是说想要得天下,重要在于德望,而不在九鼎。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6/10/2009

Monday, September 28, 2009

特大决定怎样的马华

《特大,决定怎样的马华》

我们时常说人的记忆是短暂的、善忘的。而网络科技的发展,更使到人们可以把脑袋的记忆功能外包于电脑。电脑的功能轻易的让人们回复记忆。

当前让人们很快恢复记忆的办法就是上网,通过谷歌、雅虎、百度等搜索器,还有就是维基百科就可以很轻易的找到想寻找的资料了。要寻找动画面的资料,那么可以上 You Tube看看。

网络媒体和数码科技的发达,也逐渐的产生了“出名文化”。以前的出名文化是通过平面媒体的八卦新闻,特别是明星艺人的私生活,以夸张方式来传播。

但是,现在的名人八卦就不仅限于明星艺人了。政治人物也可以成为八卦新闻的名人了。

如果不是蔡细历的光碟事件,很多人已经忘记了维贞德兰的这个人。但是,只要你把维贞德兰这样的字眼键入电脑,通过上面提到的搜索器,你就会看到这样的一段:“1988年8月4日,维贞德兰报警称住所遭爆窃,警方在疑犯处搜获11卷性爱录像带和照片。事隔一年后,行动党突然爆出维贞德兰就是色情录影片中的男主角。此时再传出警方早在一年前已得到维贞德兰的同意,销毁了录像带和照片,维贞德兰辞去副议长职位。”

对了,维贞德兰就是当年国大党三美维鲁身边的大红人。如果不是色情光碟,他很可能就是三美维鲁的接班人了。

面对了色情光碟的“永恒印记”,他毅然辞职,退出政坛,没有一丝毫的惦念、牵挂。他的后人也没有涉足政坛。

今天的维贞德兰,是一位资深律师,他手头上处理不少商业民事诉讼案件,尤其是在上诉庭和联邦法院,他俨然是一位炙手可热的大状。

而在台湾,琚美风也因为通姦光碟,淡出政坛。同样的,你只要在电脑上键入琚美风的名字,当年不堪入目的一幕就在电脑前出现。

大家都同情维贞德兰、琚美风等这些因为错误理由而成为名人的从政者。但是,他们却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所处的社会是不能够允许,也不适合他们继续的在政坛留下来。

美国前总统尼克森曾说过政治人物的死亡有两样,政治的死亡和道德的死亡:政治的死亡,如选举失败,还可以再战;但道德的死亡,如人格破产,却永无翻身之日。

一个党员的纪律,劳师动众,要2377中央代表来表决,在大马的政坛,甚至是全世界的政党历史,是空前,也相信会是绝后的。特大期间,出现了各种绘声绘色、似是而非的言论,这些都不是主轴,中央代表不应该受到这些花边言论所迷惑。

他们的选择是很容易,也干净利落,到底要一个怎样的马华?尼克森的死亡论对于当今马华,再适合不过了!

29/9/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

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天冷时应该多穿衣服?

《天冷时应该多穿衣服?》

纷纷扬扬一段日子后,马华的特大终于订在10月10日正式召开。

其实,熟悉马华党内活动的人都知道自从去年年底,党内就不断传出有人要发动特大。奇怪的是,特大传了这么久,却没有人知道是怎样的提案或是案由。

这种情形很象在2004年时,陈水扁为了寻求联任,就不断的提出要在台湾举行公投。陈水扁甚至说:“宁可落选,也要公投”。

到了最后,陈水扁为了公投而公投,以公投绑总统选举,竟然提出了不必问就知道答案的公投题目。台湾的《新新闻》因此在一篇社论中调侃陈水扁,叫他何不公投“天冷时应该多穿衣服?”

回头来看这次马华特大的五项提案,竟然有三项是出现假设性的,那就是“若”或者英文的“IF”。再者,从提案的字眼来推敲,特别是英文的原稿来看,显然的是由一位律师执笔的。

律师起草的文件,大家都知道是要兼顾方方面面,更要“绑手绑脚”,担心遗漏,又咬文嚼字。也因为这样,才会出现各种推测性甚至是假设性的情况。

这里不是在说不可以由律师来拟定这次马华特大的提案。问题是,太过“法律条文主义者”(legalistic),在政治上就失去了“脚踏实地”,毕竟,政治上的问题,还是要政治解决,硬梆梆的法律条文是不确实际的。

别的不说,就看第一项,要代表对总会长投不信任票。虽然蔡细历说“死也要保留马华党籍”,他是要博同情。但是,提案的第一条却单刀直入,要在特大把总会长“除掉”。

就是不知道蔡医生的心境是否充满矛盾,一方面是要代表同情他,但是,又要代表大开杀界,把总会长给干掉。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一个提案,是硬要把同情或是支持蔡医生的代表处于不仁不义,进退两难的地步。

对于蔡医生的纪律行动,可不是凭空捏造的,更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相反的,是有根有据。纪律委员会的报告也坦荡荡的在网站上公布。到了现在,也没有人对这份报告提出有力、站的住脚的反驳!

在马华党史上,上个世纪,有一位基层党员,因为在党所赌博而被开除,当时没有党员发动特大来平反。踏入21世纪,另外一位马华党员,是党内少数有机会长期担任州议员,行政议员,国会议员,再到部长,封官拜爵,是广大党员的学习典范,但是却发生了举世瞩目的色情光碟丑闻,使党蒙羞,再也不是党员学习的典范。

这样的一位党员,被开除后,却可以藉特大,要来推翻纪律委员会的建议,同时,更进一步的要“推倒”总会长,自己来当总会长。

这次的特大,2377位中央代表任重而道远,请记住,你们投选的题目可不是像陈水扁的“天冷时应该多穿衣服?”。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22/9/2009

Monday, September 14, 2009

道德罪

《道德罪》

被喻为“台湾世纪大审判”的陈水扁家族弊案,拖了几年,最终一审被定罪。

有趣的是,陈水扁还是死性不改,在法庭还没下判前,公布了“法庭外答辩文”,否认起诉书的指控,强调扁没有贪污,“就司法而言,是无罪的”。 这份长达1万余字法庭外答辩文,还有英文版,便于诉诸国际媒体。

他在这份法庭外答辩文中提出了他只是犯了“社会文化罪”。法庭外答辩文这样说:“陈水扁对于其政治献金的募集、管理和使用,以及对家人的管束确有可议之处,应负起相关政治和道德责任。以社会文化的角度而言,陈水扁没有管束家人是有罪,可是社会文化罪不同于司法犯罪,就司法而言,陈水扁是无罪的。”

明显的,陈水扁在法庭还没有下判前,先为自己做了“不道德”的宣判。他认罪,认的是不道德的罪。

陈水扁,当了八年的总统,下台后,坦然承认自己不道德。这使我想起了在传统的儒家思想里面有“内圣外王”之说。

内圣外王在儒家的政治思想中,体现了道德与政治的直接关系。儒家谈道德、谈政治,认为政治只有以道德为指导,才有正确的方向;道德只有落实在政治中,才能产生普遍的影响。内圣外王,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内圣”在于修身养性,要做一个有德性的人;“外王”则是齐家、治国、平天下。

孔子对于领袖的基本要求就是“正其身”,这是因为政治领袖是肩负起引导社会走向正道的方向,是朝向清明政治不可或缺的。

当下国情,在谈到道德与不道德时,很多人,而且是跨族群的,都会想到了因性爱光碟而被马华开除党藉的前部长蔡细历。蔡医生的性爱光碟在07年12月底出台,虽然他把责任归咎于拍摄他的人,但是,他还是在08年一月二日,基于道德问题,宣布辞去党、政的职位。

有意思的是,马华纪律委员会在建议开除蔡医生时,除了引述马华党章第6.7条文之外,还提到了马来西亚华裔民众深晓儒家传统道德观念影响。纪律委员会还说:“对广大马来西亚民众而言,一名公众人物必须要展开公众人物的风范。”

姑且不去评论到底儒家传统道德观念影响的华裔民众是占多少,及其影响力的深浅,一个不可抹杀的事实却是性爱光碟所留下的“社教化”功能(socialization)。

所谓的“社教化”,是指社会上每个人持续学习的过程。每个人,特别是成长中的人,通过正规和非正规教育,特别是日常生活接触中,学习社会的规范及价值观,从而建立“自我”,进而了解到如何在社会扮演不同的角色。比方说大家期望孩子求上进,学生除了求上进,也要敬老师,长辈则要扮演以身作则角色等。总之,当每个人在社会上扮演着不同角色的时候,社会上也期待着这些人好好的扮演自己的角色,作出恰当的行为、态度、价值观等。

而在这社教化过程中,存在着各种的社教化媒介,在渐移默化中教导每个人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在现代民主社会中,政治领袖是社教化的一个非常重要媒介。

马华党员目前面对着的选择就是如何处理党领袖的社教化媒介与功能,是好是坏,决定马华的盛衰。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15/9/2009

Wednesday, September 9, 2009

党威 党格

《党威、党格》

陈群川在相隔了20多年后,最近提到了一段令人深思的话:“我当时对很多事情不能妥协,我从来不是一个被牵着鼻子走,也不是阿谀奉承的人。”

陈群川在当年搞不妥协政治,抗拒外来势力操纵马华,后果是在政治上面对四面楚歌,最终落得下台,

最近,资深评论员谢诗坚博士在他的部落格里有一篇题为《论马华存在的价值》文章里面提到了陈东海这个人。

陈东海这样的一个名字,对于六十年代过后出生的大马华人,显然是陌生的。

谢诗坚是这样写陈东海 :“这之中,我们必须注意到马华内出了一个陈东海,他是东姑的亲信,是置在马华党内的一颗重要的棋子。1956年,身兼马华执行秘书,又是联盟秘书的他,竟有“神通广大”的魔力,可以将以刘伯群为首的华团备忘录束之高阁,只以他的个人意见凌驾马华公会的意愿,陪同东姑在英伦为独立的宪章划上句号。接着在1959年,他又成功地拉拢陈修信倒林苍祐派,也成功地争取陈祯禄倒回支持其儿子陈修信。在铲除林苍祐派后,为马华公会重新洗牌。我之所以提起陈东海这个人是要提醒马华公会,每每在关键时刻总会出现“折衷性”或“妥协性”的人物,让马华在矮化中取得“生存的价值”和继续其华人代表性。”

基于此,他提出了“陈东海历史陷阱”的这样一个说法。用意在于提醒马华党内领袖,他们肩负重任,代表华人,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或是大是大非之际,把整体利益给妥协了。

就在马华上上下下因为蔡细历性爱光碟事件而把党闹得沸沸扬扬之际,突然间杀出了一为名叫曾永森的人。在1979年,他越级挑战李三春,争夺总会长,当时他高喊:“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他题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良”,在华文报获得广泛的报道。

或许曾永森还抱着封建思想,永远相信一党独大的威力,他因此建议马华领导人应该让首相纳吉在特大召开前,直接或间接插手协助调解马华党争。这样的一个建议,今时今日,已经不适合,会为马华带来更多更大的伤害。

马华虽然是国内唯一的华人政党,但是在过去很多岁月里,她在华人社会难于抬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马华给华人的“社会观感”不太好,大家都认为马华屈服于巫统,让巫统一党独大,形成巫统的霸权。换句话说,就是马华的一些领袖在关键时刻,陷入了陈东海历史陷阱,自我矮化!所以,要巫统插手马华家事,说得难听一点,近乎是“引清兵入关”!

马华和华人是血肉相连,毕竟,60年来,马华为华人做了不少事,新村问题、争取公民权、华文教育的茁壮成长、经济民生问题等等,皆有马华领导人的参与,这些都不可以被轻易抹杀的。

华人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可以堂堂正正代表华人的政党就这么的往下沉沦。因此,当前马华因为党纪律处分问题而引发的问题应该依章解决,绝对不可以同以往那样,借用外力。

党要有自主权,才可以堂正的代表华人,才能树立党威、党格!

《光明日报》8/9/2009 法外逍遥专栏

Monday, August 31, 2009

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

马华公会60年党史中,最令人詬病的很可能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所爆发的党争。

近年来在谈到马华党争时,陈群川这位马华前总会长的故事是最具传奇性的。他当年在马华总会长李三春的邀请下,从云顶下山,协助李三春推动的五大计划中的马化控股。

回过头来看,李三春当年所推动的五大计划的确深有远见。1969年,马华受到了513事件的重创,巫统也因为513事件而开始实行土著至上的新经济政策。结果,华人的地位一再滑落,特别是在高等教育机会和经济领域上受到种种限制。

为了因应华人社会的诉求,李三春在五大计划下策划大事发展拉曼学院,同时为了让“华人集合现代经商技术,设立坚强企业机构”,设立了马化控股作为示范。陈群川把马化控股搞得有声有色,他本身也声势高涨,一时间成为了华社的英雄、救星、现代陶朱公等。

无论大家对马华多大的不满或是成见,一个不可否定的是马华这么多年来在提升华人子弟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和在开拓私立大专教育所带来的示范。从拉曼学院的成功经验到近年来的拉曼大学,马华可以说是上启开了政府开放教育领域的序幕,让私立高等教育在我国全面发展。

李三春的五大计划,完成了阶段性的任务,也成功的扭转局面。在他的领导下,以及接下来的几位领导人,普遍上都让华社可以接受马华在政治上代表华人的事实。

但是,308过后的政局却是另外一翻的新局面。现今华人社会的诉求已经不再是513事件过后所要求的一样了。现在,人民要看到的是种族平权、尊重人权、透明、杜绝贪污腐败、司法公正等。

因此,现今的马华如果要翻身,重新寻求华社的委托,绝对不能够重抄当年李三春的五大计划,或是另外设立大专院校。这些都不是人民要的。相反的,马华必须做的是一套符合当今社会所要求的种族平权、尊重人权、透明、杜绝贪污腐败、司法公正等。

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翁诗杰处理巴生港口自由贸易区事件所秉持的决心,就会了解到为什么他几乎是“拼了老命”来应对这项弊案。

当然,很不幸的,偏偏就在这关键时刻,发生了蔡细历因为性光碟事件而被纪律委员会建议开除,进而可能引发党争。

或许是巧合。陈群川在相隔了20多年后,最近接受了全球首家华人基督教卫视电视台的访问。其中他提到了一段令人深思的话:“我当时对很多事情不能妥协,我从来不是一个被牵着鼻子走,也不是阿谀奉承的人。”

陈群川在当年搞不妥协政治,在政治上面对四面楚歌。

翁诗杰符合新一代人民的诉求,秉公处理弊案,为党为国树立典范,却在党内、党外面对“十面埋伏”,何其不幸啊!

《光明日报》法外逍遥 1/9/2009

Tuesday, August 25, 2009

无地自容

《无地自容》

巴生港口自由贸易区事件(PKFZ)自从翁诗杰在去年10月28日(也就是他出任马华总会长10天后)下令调查以来,的确斗出不少令人目瞪口呆的“秘闻”。

最新的揭秘当然是专案小组所指的,有关承包商被指责超支5亿到10亿令吉。接着,专案小组的报告也交到警方调查。然而,承包商的老板却也非省油的灯,在最快的时间内就把矛头指向下令调查弊案的交通部长,爆出了另外一个“天文数字”,一千万令吉!

祭出一千万令吉的动机,令民间增加了想象空间。这也让人想起了在台湾政坛上流行的“乌贼喷墨术”。乌贼是生物学名,民间的称呼应该是叫着“墨鱼”。这类海里生物,遇到敌人攻击时,会喷出黑色液体,作为逃生的独家武器。

当然,PKFZ事件已经进入了司法调查阶段,不久也会有民事案件,严格的说已经不适合在媒体上“妄加评论”。

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PKFZ事件里头的人和事,对于处在“政商两栖”的当事人,当然也包括未来可能是政商两栖动物者却不妨读一读被称为“商圣”的胡雪岩的故事。

胡雪岩是晚清时期的红顶商人。在其事业最风光时,据说富可敌国,财富相当于清朝国库的一半.。他凭着个人的能力和机遇,在商场和政界,长袖善舞。

PKFZ事件里头有着四张由两位前任交通部长所签署的信件,深具争论,到底这些信是否具有官方保证书的地位。

胡雪岩的故事里面也同样有这样的情节。话说晚清时期,国库已濒临破产,左宗棠受命西征收复新疆,胡雪岩受委托负责军费开支。国库没有钱,他只好向洋资银行借钱。但是,一位没有官职名份的商人,要如何取信于洋资呢?

他果然有办法,通过皇室成员,由江海关发出一封盖上海上大印的证明信,权充官方承诺,换取洋资银行的信心,最后才顺利借洋款。这也开了中国政府借洋债的先例。

胡雪岩发达快,但是落难也快,风光前后只有10年。当年让他横跨政商,左右逢源,应该归功于他通过经营的民间银行“阜康钱荘”,举凡清朝皇室成员、大官小官,有需要时他都送一本存摺,让他们可以随时提款。这根本就是在行贿。

所以,胡雪岩故事里面有不少是在批评他“用银子开路,打通各种关系,贿同各级权要,为我所用,以售其奸”。

但是,胡雪岩看来又受到历史的厚爱,给予不低的评价,甚至还说:“从政必读曾国藩,经商须要看胡雪岩”。我想除了他的一些爱国热情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所经营的药店坚持戒欺,立为店训,并以“採办务真,修制务精”为信条,禁止参假。

靠政府工程发达者,却制造豆腐渣工程、偷工减料,害人害己,对比胡雪岩所坚持戒欺,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光明日报-发外逍遥》24/8/2009

Tuesday, August 11, 2009

烫手热山芋

《烫手热山芋》

恢复地方政府选举成为了民联政府的一个“烫手热山芋”。

之所以成为烫手热山芋是因为话已经讲在前头了,是竞选的承诺,失信于人民,就将成为把柄!

从雪兰莪、到先前的霹雳和槟城州,何时恢复地方政府选举一再的被民间非政府组织,亦步亦趋的追问,令民联政府穷于应对!

记得在林冠英宣誓就职首长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宣布新届政府尝试引用宪法第113(4)条文,恢复地方政府选举。同时,他也承诺会检讨现有“政治考量”委任地方政府议员的方式。

无可否认的,槟威两地地方政府两年来一连两次的委任,“政治考量”还是可见一斑。所以才有威省市议员顶撞首长被革除之后,又被重新委任。而在槟岛,国会议员兼首长的幕僚长黄泉安则不只一次针对市议员的行为和表现大力抨击。

或许黄泉安对于选举时的承诺迟迟未能落实而显得操心,才这么的关心地方政府事务,他甚至扬言会为了槟州政府在处理地方政府事务上表现不佳而辞职。有趣的是,掌管地方政府事务的曹观友也在随后发表文告,表示应该辞职的人不是黄泉安,而是曹观友。争先恐后提出辞职,蔚为奇观!

回头来说恢复地方政府选举的可行性。

目前,的确有两个不同的法律意见。第一个说法是认为既然地方政府事务是属于州政府管辖的范畴,球是在州政府的脚下。

一个称为“良好治理联盟”的非政府组织就认为地方政府法令的第1(4)条文,授权州政府可以把某个地区“排除”在地方法令的第15条款,让有关地区可以举行地方政府选举。同时,联邦宪法第113(4)及地方政府选举法令都有足够的条文让州政府自己来举行地方政府的选举。

相反的,另外一个保守看法则认为国会必须修改地方政府法令的第10和第15条款之障碍,才能举行选举。

主张地方政府选举的一个很重要民主原则就是“没有代表就没有纳税的义务”(No 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也就是说纳税,就应该让人民选出代表来管理,确保税收是用在人民身上的。

全国地方政府的最大笔收入当然是产业门牌税。基于没有代表就没有纳税的原则,地方政府选举的一个重要考量就是应否开放投票权给所有纳税人,包括非公民的产业地主吗?

在一些国家,特别是澳洲,当地地方政府也让拥有产业者,即使是非公民,都可以拥有投票权,来决定地方政府的成员。

这使我想到,在槟岛有不少外国人在此置业,政府又鼓励大马成为外国人的第二家园,州政府又要打造国际城市,那么在没有代表就没有纳税的原则下,外国的纳税人,是否也应该获得投票权呢?

《光明日报》11/8/2009法外逍遥专栏

Monday, August 3, 2009

种族情绪、挥之不去!

《种族情绪,挥之不去!》

人人都在说308政治大海啸过后种族政治已经没有市场了,人民要的是不分种族的两线制。

然而,前首相敦马哈迪却反道而行,在他的部落格大谈种族问题。说什么华人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他甚至说马来西亚以前是称为“马来半岛”,后来加入新加坡、沙巴及砂拉越后才被称为马来西亚,也因为这样,马来人失去了“TANAH MELAYU”。

这位退休的前首相还好有自知之明,说他在部落格文章出炉后,将会被非土著标签为“种族主义者”。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候,远在美国,其黑人总统也卷入了种族言论的纠纷。

故事是这样,哈佛大学的一位顶尖黑人教授盖茨从中国回来,自家的门锁故障,不能启开,唯有破门而入,邻居见状报案,白人警察以妨害治安为由,将这位教授逮捕了。

案发后,黑人总统奥巴马在记者会上随口批评白人警察“行事愚蠢”,而且还耍嘴皮说,如果白人警察擅自闯白宫,可能被射杀!

总统的这样批评,立刻把原本是警察捉人的地方新闻转变成为全国人民关注、刊登在全国版的新闻了。而黑人总统也卷入了上任以来的第一场种族风暴。

虽贵为总统,警察工会也不赏脸,要总统道歉!这就是美国!你可以是位高权重的总统,但是,人人生而平等,下属还是可以公开要上司道歉。

总统虽然没有道歉,但是承认失言,一时“口快”,用词不当,应该斟酌用词。最绝妙的是,他诚恳的邀请有关警员和盖茨到白宫喝和解啤酒,认为这样具有教育意义,有助于改善美国的种族关系。

总统虽然释放善意,但是很多人都相信总统一时口快发言,是出自内心感受,是本身亲身经历体验。因为很多的黑人,从小到大,和执法单位打交道时,总是面对不公平待遇,长期存着负面经验,是每个黑人的梦壓,是成长过程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至于敦马在部落格的言论,我们固然可以批评他是“种族主义者”,但是我们却不得不相信,敦马就像奥巴马一样,是内心自然流露出来的感受。与此同时,肯定会有很多马来人倾向于认同敦马的感受。

也因为普遍存在这样的感受,又超过一半的人口,生育率长期居高,人口占有率也越来越高,因此,非马来人在争取平权的过程中是充满着崎岖不平的道路,没有捷径,更要小心,别误入歧途,触动种族感受这条大神经,否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4/8/2009光明日报-法外逍遥专栏

Saturday, August 1, 2009

2009马华槟州代表大会秘书报告前言

前言

去年的308大海啸,使到马华在槟州一切从零开始。

突然间,一切都变了。308之前的马华,新闻遍布传媒。辛勤工作的YB往往是传媒追之不舍的挖掘新闻对象。当时,党在槟州有一国九州的人民代议士,所以占据报章版位,新闻很多。

现在是零,报章版位无形从少了很多很多。目前联委会、马青和妇女组的领导成员,几乎全是非全职的、都是义务的,因此在推动党务工作方面的确非常吃力。政治是现实的,没有了YB官职的光环,很多事情是事倍功半。

也就在这艰辛时刻,卫生部长拿督斯里廖中莱被委以重任,领导槟州。

我必须感谢州主席,虽然本身政务繁忙,但是,他还是时时刻刻的关心马华在槟城的党务发展和州内的男女同志。州主席对槟城所付出的努力、精神是鼓舞槟州同志向前迈进的一股重要力量。我们应该给予州主席一个掌声!

诚然,外在环境对于马华还是坎坷的,这点我们必须承认。

但是,世间的事不是绝对的。当前的坎坷,不代表着未来也是坎坷的。

同志们,马华已经走过了60年,一个甲子的风风雨雨,我就不相信这个党可以这么轻易的被海啸冲走。这个党60年的根是深植在华人社会,有华人在的一天,就有马华存在的价值。

最后,谨以杜牧的《题乌江亭》和同志们共勉: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捲土重来未可知。


陈显裕
州秘书


P/S : 杜牧的《题乌江亭》大概可以这样的解说:
战争的胜败是很难预料的,能够经得起失败、挫折等羞辱的考验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江东的子弟中人才济济,如果当年西楚霸王重返江东,再重振旗鼓,然后卷土重来,胜负还是未知数!

Tuesday, July 28, 2009

把脑袋外包了

《把脑袋外包了》

近日,从新加坡《联合早报》网上读到了一则新闻,报导说在中国的许多年轻人的汉字书写能力急剧下降,写错字或书写时记忆暂时“短路”的情况屡见不鲜。

根据这项报导,由于电脑的普遍使用,现代人用笔书写的机会越来越少;以往的书信已被传发电子邮件或者手机短讯取代,写日记也改为写网记,更不用说平日的公文。许多人一年里除了签名,几乎没有什么机会用笔书写。

新闻还这样的说:“汉字不同于英文单词。用电脑打字时,许多人都使用拼音输入法,而拼音和汉字是互为独立的体系。即使是用五笔输入法,也不需要知道汉字的所有笔画和笔顺。久而久之,许多人就忘记如何书写特定汉字了,写出来的字往往缺少捺的,错别字频频出现。”

其实,随着电脑科技的急速发展,人类之于电脑科技和网络资讯几乎是达到了不离不散的地步了。

搜寻引擎,好像雅虎、谷歌等无远弗届的功能让新一代人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记忆。常上网浏览的电脑使用者都知道,只靠搜寻引擎配合维基百科,想寻找资料或是一些常识,只要轻轻键入几个关键字,就大有收获了。

我曾经有这样的一个经历,因为一点小病,到医院见了一位医生,他稍微解释一下病况和病源,就向笔者说如果想要知道的更多、更详细,自己到网上去查阅。看来,医生的专业工作也减轻了许多,一切就由电脑来外包算了。

装置在车上的卫星导航系统(GPS)更是赤裸裸的把人类脑袋外包于电脑和远在天上的卫星。美国《纽约时报》的一位资深专栏作者就曾经形容卫星导航系统让他丧失了所残存的地理知识,因为,自从在车上装上这个系统后,不管到哪里,他都不能够没有它,不然,就不懂得如何抵达目的地。

其实,脑袋外包的问题如果只是局限于日常生活,还情有可原,毕竟,科技的发达,原本就是要使到人类的生活更加方便、舒适,可以抛弃烦杂事物。

但是,当人们把脑袋完完全全的外包,不再用脑思考,其所带来的后遗症可就不小了。这是因为网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真假难分的资讯,令人眼花缭乱。脑袋外包,久而久之,脑功能也退化了。

就以最近发生在中国新疆的种族暴动为例,尽管死亡人数以汉人居大部分,但是,源自于土耳其的网上谣言,竟然说成维族死了超过3千人,结果造成了汉维暴动。

更令人发指的是,一向被认为是开明派的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ERDOGAN)竟然指控中国实行种族屠杀,他说“没有其他字眼能描述数百人死伤事件,这近乎种族灭绝”。这也使到土耳其民间对新疆事件反应激烈,反中国情绪高涨。

埃尔多安对关心大马政治发展的人应该不会陌生,回教党里面的开明派系就被称为是埃尔多安派。他跟公正党精神领袖安华更是关系密切,互相崇拜。

当政治人物为了遂政治议程,而人民又把脑袋给外包了,其结果除了可悲,也是危险的!

28.7.2009《光明日报-好评-法外逍遥专栏》

Friday, July 24, 2009

《党当前处于大是大非之际!》

马华党内的政治发展在这几天有了不寻常的迹象。

党内的所有部长和副部长给予总会长全力的支持。但是,蔡细历在党面对大是大非之际却发出另类声音,说什么民意比党意重要。人民不会重视党内部长和副部长给予总会长的全力支持。

我只能说蔡细历这种言论只有为党带来混乱,根本就是在颠倒是非!

我想在这非常时刻,马华党员应该去看看资深报人谢诗坚在2/7/2009在东方日报所写的《论马华存在的价值》评论。

其中一段,他这样写:

“我之所以提起陈东海这个人是要提醒马华公会,每每在关键时刻总会出现“折衷性”或“妥协性”的人物,让马华在矮化中取得“生存的价值”和继续其华人代表性。陈修信就是因为受此影响而在1959年后成为马华的实权领袖(他在1962年才正式成为马华第二任总会长)。”

广大的马华党员在党面对大是大非之际,应该以党为重,不应该借助外来干涉党务。

或许,我应该把谢诗坚的另外一段提出来:

“吊诡的是,他竟被赋予新职务(国阵总协调),有些相似陈东海的角色和曾永森的角色,在马华内给翁诗杰造成一定的压力。

因此蔡细历尤其要警惕自己,不要在无意中掉进陈东海的“历史陷阱”中。”

Monday, March 2, 2009

金融海啸是过度储蓄造成的?

美国引发的金融海啸以致全球各地都不能幸免,当然大家都把矛头指向美国人的挥霍无度,加上华尔街金童的操作,把房屋贷款证券化。

但是,美国就是这样,死不认错,现在竟然说因为亚洲人过度储蓄所造成的!


克魯曼專欄》過度儲蓄 經濟復甦絆腳石
【經濟日報╱陳世欽譯】
2009.03.03 03:34 am

還記得昔日好時光,當時我們經常談論「次貸危機」,有些人甚至認為這場危機可以「控制」。真懷念那段日子!

如今,我們知道,次貸只是問題的一小部分。即使一般的家庭不良貸款也只是問題的一部分。這是告貸者陷入困境的時代;他們包括購物中心開發商以至歐洲的「奇蹟」經濟體。新形式的債務問題才剛開始出現。

這場全球債務危機究竟如何發生?為什麼如此廣泛?我認為,答案可在聯邦準備理事會(Fed)主席柏南克四年前發表的一次演說中找到。他當時試圖安撫人心,演說的內容卻已暗示問題即將出現。

這次演說題為「全球儲蓄過甚與當前的美國經常帳赤字」,它為21世紀初美國貿易赤字迅速增加的現象提出另類解釋。柏南克認為,原因不在於美國本身,而是亞洲。

他指出,1990年代中期,亞洲新興經濟體已是資金的主要進口國,為支應開發而向外借貸。1997至98年的亞洲金融風暴(當時看起來相當嚴重,與目前的局面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結束後,這些國家為求自保而開始累積巨額外國資產,實質上等於將資本出口到全球各地。

其結果,全球各地充斥成本低廉的資本,急於尋找其他出口。

這些資金大多流向美國,導致美國出現巨額貿易赤字,因為貿易赤字是資金流動的反面結果。不過柏南克正確地指出,這些資金同時流向其他國家,尤其是流入一些規模比較小的東歐經濟體;它們的總額固然不及流入美國的資金,如與個別的經濟規模相比,依然大許多。

儘管如此,全球許多過度儲蓄資金還是流入美國。何以故?

柏南克認為,這是美國「金融市場的深度與精密複雜程度所致」。(它使一般家庭得以輕易獲取源自房子的財富)。深度?是。然而精密複雜?你可以說,美國銀行家因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解除管制政策而得以在領導全世界的過程中,找出各種自肥的精密複雜方法,同時隱藏風險,欺瞞投資人。

其他幾個接受巨額資金流入者,都呈現這種管理鬆散的開放式金融體系的特性。

這或許可以解釋二、三年前保守派對幾個國家的讚美和當前經濟災難之間的怪異關係。卡托研究所的一項研究報告說:「改革使冰島成為北歐之虎。」傳統基金會的一篇論文題為「愛爾蘭如何成為凱爾特之虎?」另一篇論文題為「愛沙尼亞的經濟奇蹟」。如今,這三個國家均已面臨嚴重危機。

資金大舉流入曾在這三個國家創造財富的假象,正如對於美國的自有住房者:資產價格不斷提高,貨幣強勁,一切看來沒有問題。然而泡沫遲早會破滅,昨天的奇蹟經濟體淪為今天的無助國家,資產化為烏有,債務卻如假包換。這些債務是特別沈重的負擔,因為多數貸款是以其他國家的貨幣借支。

傷害也不只限於原始的借貸者。在美國,房市泡沫大多集中於沿海地區,然而一旦泡沫破滅,市場對製造業商品─特別是汽車─的需求就會崩潰,而這已對工業的心臟地帶產生可怕衝擊。
同樣,歐洲的泡沫主要集中在大陸邊緣地帶;德國從未出現金融泡沫,卻是歐洲的製造核心,工業生產因出口大跌而迅速萎縮。

如想知道這場全球危機從何而來,不妨這麼想:我們已開始看到供應過度的反噬。

過度儲蓄現象仍未消失。事實上更甚於以往,因為捉襟見肘的消費者突然再度發現節約的美德,全球資產榮景曾為過度儲蓄提供出口,如今已變成全球性泡沫。

看待當前國際局勢的一個角度是,我們正面臨全球性儉約矛盾:全球各地的儲蓄超過企業願意投資的規模,結果造成全球經濟衰退,人人無一倖免。

這是我們跌入當前深淵的原因。我們還在尋找出口。

(本文作者Paul Krugman是紐約時報專欄作家)

改革征途 - 跌跌撞撞

台湾国民党经过8年的卧胆尝薪,好不容易才重新执政,当然党上下也抱着一片雄心要改革,要让台湾人看到国民党洗心革面。

但是,说真的,改革谈何容易。马华总会长具有一番改革党的抱负,但是,正要起步时,党内为了求官者却到处放火,惟恐天下不乱。

君不见那些所谓要召开特大者,在报章隔空放话,躲在角落,偷偷摸摸,不敢现身!还有,这些就是在等着三月尾,新首相上任,内阁改组的那一刻。可以意料的,接下来几天,通过报章,不断放话,却又不敢承认或现身的人,自称“内幕灵通消息”的报道会层出不穷!

他们这些人,就是要通过所谓特大的压力,求取一官半职!哈哈!就请他们慢等吧!

在慢慢等待的当而,让大家看看台湾两党如何比烂!

兩黨比爛:「排黑條款」的倒退競賽
【聯合報╱社論】
2009.03.03 03:38 am

國民黨臨全會去年底大幅調高黨內「排黑條款」門檻,呼應馬政府的廉能訴求,一時之間彷彿展現了脫胎換骨的決心。孰料,黨中央最近卻悄悄擅開小門,宣布「一審有罪即不提名」的限制將不溯及既往。此舉,無異是向黑金惡勢力的反撲宣告投降。

家大業大的國民黨,在改革的道路上從來是進進退退、牽牽扯扯,缺乏決心與恆心,所以在二○○○年才遭到選民唾棄,痛失八年江山。如今好不容易奪回政權,正應好自為之,給人一新耳目的印象,卻一遇反改革力量作怪就彎腰妥協,這豈有絲毫「完全執政,完全負責」的魄力?放寬提名門檻,國民黨說是擔心地方民代反彈;但改革落到如此和稀泥,難道就不怕選民反彈嗎?

國民黨提名門檻修來改去,牽涉到黨內一段椎心之痛:當年馬英九擔任主席,將排黑條件提升到「一起訴即不提名」的高門檻,但後來他因市長特別費案而身陷重大的政治危機,國民黨遂為他量身打造黨章,把條件放寬到「三審定讞」,以免他喪失競選總統的資格。也因此,去年底才有臨全會將「三審定讞」再修回「一審有罪」的演出。可見,提名資格寬嚴的拿捏,並非易事。

然而,馬英九的特例,是否可變成濫開提名閘門的藉口?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以國民黨的生態,最受民眾訾議之處是地方民代的素質低落,以及黑金勢力操控地方建設。往往在縣市長及縣市議員這一層級,黑道藉著政治與工商勢力的連結,即可目無法紀包山包海,剝削地方利益與發展。台灣南北差距嚴重,這類「山寨心態」的地方民代橫行正是主因之一。如今,國民黨在中央府院均佔絕對優勢,正是放手改革地方的大好機會,怎麼可以又輕易退縮妥協?

的確,如果門檻過高,可能造成一些民代脫黨參選,對選局造成干擾。但放寬資格,就能把這些有案在身、且目無黨紀的人變成選民擁戴的偶像嗎?那未免太低估選民的智慧。試想,當年基隆的許財利、台東的吳俊立,都是在有案在身的情況下強行提名當選;但二人均在任內判決定罪,重創了國民黨的形象。這點,人民記憶猶新,黨中央難道毫無所覺?

再看李慶安國籍事件,國民黨縱容她、包庇她;真相大白後,她拍拍屁股退黨了之,國民黨則概括承受罵名,也在大安區選民心中留下一道永遠的陰影。國民黨的形象,禁得起如此反覆不休的磨損嗎?

無獨有偶,甘於自辱門風的,並非只有國民黨,民進黨的倒退表現亦不遑多讓。民進黨黨章原規定「起訴即停權」,但立委高志鵬、薛凌、蔡煌瑯分別因案被起訴或求刑,三人卻仍照樣出任不分區立委,中評會亦裝作沒事而不處理。更有甚者,民進黨去年七月間更大修「廉政條款」,將「起訴即停權」的門檻砍成「一審有罪停權,二審有罪除名」;名為幫阿扁的國務費案預留後路,也順便幫高志鵬等人偷渡過關,又何嘗有任何改革自新的意向?

國民黨近日做出「不溯既往」的解釋後,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嘲諷道:一再妥協,將使國民黨「重回不堪的年代」。但如果對照民進黨去年修訂的規格,簡直是「龜笑鱉無尾」,民進黨實已早一步重回「不堪的年代」。藍綠對清廉排黑的宣示,已淪為一場倒退競賽而不自知了!

台灣的民主,由於兩黨的短線經營,近年不斷地土崩石流,已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就像陳水扁把「轉型正義」與「最高道德標準」掛在嘴上,結果八年只驗證了他的徹底墮落,民主和正義消散在風中。國、民兩黨競相降低「排黑」門檻,除反映朝野改革精神蕩然,也著實讓人看到政黨政治「比爛」的危機!

Friday, February 6, 2009

克鲁曼对OBAMA经济振兴计划放狠话

February 6, 2009
Op-Ed Columnist
On the Edge
By PAUL KRUGMAN

A not-so-funny thing happened on the way to economic recovery. Over the last two weeks, what should have been a deadly serious debate about how to save an economy in desperate straits turned, instead, into hackneyed political theater, with Republicans spouting all the old clichés about wasteful government spending and the wonders of tax cuts.

It’s as if the dismal economic failure of the last eight years never happened — yet Democrats have, incredibly, been on the defensive. Even if a major stimulus bill does pass the Senate, there’s a real risk that important parts of the original plan, especially aid to state and local governments, will have been emasculated.

Somehow, Washington has lost any sense of what’s at stake — of the reality that we may well be falling into an economic abyss, and that if we do, it will be very hard to get out again.

It’s hard to exaggerate how much economic trouble we’re in. The crisis began with housing, but the implosion of the Bush-era housing bubble has set economic dominoes falling not just in the United States, but around the world.

Consumers, their wealth decimated and their optimism shattered by collapsing home prices and a sliding stock market, have cut back their spending and sharply increased their saving — a good thing in the long run, but a huge blow to the economy right now. Developers of commercial real estate, watching rents fall and financing costs soar, are slashing their investment plans.

Businesses are canceling plans to expand capacity, since they aren’t selling enough to use the capacity they have. And exports, which were one of the U.S. economy’s few areas of strength over the past couple of years, are now plunging as the financial crisis hits our trading partners.
Meanwhile, our main line of defense against recessions — the Federal Reserve’s usual ability to support the economy by cutting interest rates — has already been overrun. The Fed has cut the rates it controls basically to zero, yet the economy is still in free fall.

It’s no wonder, then, that most economic forecasts warn that in the absence of government action we’re headed for a deep, prolonged slump. Some private analysts predict double-digit unemployment. The 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 is slightly more sanguine, but its director, nonetheless, recently warned that “absent a change in fiscal policy ... the shortfall in the nation’s output relative to potential levels will be the largest — in duration and depth — since the Depression of the 1930s.”

Worst of all is the possibility that the economy will, as it did in the ’30s, end up stuck in a prolonged deflationary trap.

We’re already closer to outright deflation than at any point since the Great Depression. In particular, the private sector is experiencing widespread wage cuts for the first time since the 1930s, and there will be much more of that if the economy continues to weaken.

As the great American economist Irving Fisher pointed out almost 80 years ago, deflation, once started, tends to feed on itself. As dollar incomes fall in the face of a depressed economy, the burden of debt becomes harder to bear, while the expectation of further price declines discourages investment spending. These effects of deflation depress the economy further, which leads to more deflation, and so on.

And deflationary traps can go on for a long time. Japan experienced a “lost decade” of deflation and stagnation in the 1990s — and the only thing that let Japan escape from its trap was a global boom that boosted the nation’s exports. Who will rescue America from a similar trap now that the whole world is slumping at the same time?

Would the Obama economic plan, if enacted, ensure that America won’t have its own lost decade? Not necessarily: a number of economists, myself included, think the plan falls short and should be substantially bigger. But the Obama plan would certainly improve our odds. And that’s why the efforts of Republicans to make the plan smaller and less effective — to turn it into little more than another round of Bush-style tax cuts — are so destructive.

So what should Mr. Obama do? Count me among those who think that the president made a big mistake in his initial approach, that his attempts to transcend partisanship ended up empowering politicians who take their marching orders from Rush Limbaugh. What matters now, however, is what he does next.

It’s time for Mr. Obama to go on the offensive. Above all, he must not shy away from pointing out that those who stand in the way of his plan, in the name of a discredited economic philosophy, are putting the nation’s future at risk. The American economy is on the edge of catastrophe, and much of the Republican Party is trying to push it over that edge.


在步向經濟復甦的路上,出了不太好玩的事。過去兩周,原本應屬關於如何拯救陷於絕境的經濟的極嚴肅辯論,卻演變成老掉牙的政治戲碼,共和黨人高談闊論有關政府支出流於浪費和減稅具有神效的陳腔濫調。

好像過去八年悲慘的經濟失敗從未發生,民主黨人卻不可置信地處於挨打地位。即便參院通過一項重大振興經濟法案,很有可能原始方案的重要內容,尤其是對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援助將被閹割。

華府對此事關係之重大,已經失去了判斷力。實際情況是我們很可能落入經濟深淵,倘若如此,要脫身難上加難。我們的經濟困境大到無以復加。這場危機始於房市,但布希時代房市泡沫的破滅,不僅在美國推倒經濟骨牌,也殃及全世界。

消費者的財富縮水,房價崩跌和股市下滑,動搖了消費者的信心,他們縮減花費,大幅增加儲蓄,長期來看是好事,但此時對經濟卻是一大打擊。商業房地產開發商看著房租下跌和貸款成本激增,大砍他們的投資計畫。企業取消擴大產能計畫,因為他們的銷售業績還達不到他們原有的產能。出口是過去幾年美國少數強項之一,現在因金融危機重創我們的貿易夥伴而大幅下滑。

在此同時,我們對抗經濟衰退的主要防線──聯準會通常能藉由降低利率支撐經濟──也被用濫了。聯準會已將能掌控的利率降到接近零,經濟仍直線下滑。

這也難怪,大部分經濟預測警告說,政府若不拿出行動,我們將步入長期深度衰退。一些民間分析家預測失業率將達兩位數字。國會預算局稍稍樂觀些,但局長最近警告說,「財政政策若不改變,美國產值和產能之間的落差,將是自1930年以來最大的」。

更糟的是,經濟可能重蹈30年代覆轍,陷入長期通貨緊縮困境。我們已是自大蕭條以來最接近完全緊縮的時期。尤其是,民營企業自1930年代以來首度普遍減薪,如果經濟繼續走弱,將有更多企業減薪。

偉大的美國經濟學家費雪(Irving Fisher)在近80年前指出,通貨緊縮一旦開始,就會如滾雪球一般。面對衰退的經濟,以美元計價的收入縮水,債務包袱更難承擔,預期物價會繼續下跌的心理,減少投資支出。這些通貨緊縮效應使經濟衰退惡化,導致通貨更緊縮,如此惡性循環下去。
通貨緊縮困境可能延續很長時間。日本在1990年代經歷通貨緊縮和經濟停滯的「失落的十年」,唯一能讓日本脫離困境的是全球經濟繁榮帶動日本出口。現在全世界同時不景氣,誰能拯救美國脫離同樣的困境?

歐巴馬的經濟計畫若通過立法,將保證美國不會有失落的十年?未必。包括我在內的許多經濟學家認為此計畫有所不足,規模應大幅擴大。但歐巴馬的計畫肯定會增加我們的勝算。正因如此,共和黨人試圖把這項計畫縮小和效力減小,變得比另一次布希式減稅好不了多少,會有極大的殺傷力。

歐巴馬該怎麼做?我也是認為總統一開始就犯了大錯者之一,他企圖超越黨派之爭,結果卻使聽命於保守派政論家林博的共和黨人聲勢壯大。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歐巴馬該採取攻勢了。他必須勇於指出,那些打著彆腳經濟理論名號阻礙他計畫的人,是把國家前途置於險境。美國經濟正處於災難邊緣,共和黨的大部分作為是試圖把經濟推入災難。 (作者克魯曼是紐約時報專欄作家)

Friday, January 23, 2009

克鲁曼批总统就职演讲

诺贝尔经济奖得主克鲁曼在《纽约时报》专栏中批评OBAMA总统就职演讲没有为美国经济政策带来指引,只是老调重弹。

Op-Ed Columnist
Stuck in the Muddle
By PAUL KRUGMAN

Like anyone who pays attention to business and financial news, I am in a state of high economic anxiety. Like everyone of good will, I hoped that President Obama’s Inaugural Address would offer some reassurance, that it would suggest that the new administration has this thing covered.

But it was not to be. I ended Tuesday less confident about the direction of economic policy than I was in the morning.

Just to be clear, there wasn’t anything glaringly wrong with the address — although for those still hoping that Mr. Obama will lead the way to universal health care, it was disappointing that he spoke only of health care’s excessive cost, never once mentioning the plight of the uninsured and underinsured.

Also, one wishes that the speechwriters had come up with something more inspiring than a call for an “era of responsibility” — which, not to put too fine a point on it, was the same thing former President George W. Bush called for eight years ago.

But my real problem with the speech, on matters economic, was its conventionality. In response to an unprecedented economic crisis — or, more accurately, a crisis whose only real precedent is the Great Depression — Mr. Obama did what people in Washington do when they want to sound serious: he spoke, more or less in the abstract, of the need to make hard choices and stand up to special interests.

That’s not enough. In fact, it’s not even right.

Thus, in his speech Mr. Obama attributed the economic crisis in part to “our collective failure to make hard choices and prepare the nation for a new age” — but I have no idea what he meant. This is, first and foremost, a crisis brought on by a runaway financial industry. And if we failed to rein in that industry, it wasn’t because Americans “collectively” refused to make hard choices; the American public had no idea what was going on, and the people who did know what was going on mostly thought deregulation was a great idea.

Or consider this statement from Mr. Obama: “Our workers are no less productive than when this crisis began. Our minds are no less inventive, our goods and services no less needed than they were last week or last month or last year. Our capacity remains undiminished. But our time of standing pat, of protecting narrow interests and putting off unpleasant decisions — that time has surely passed.”

The first part of this passage was almost surely intended as a paraphrase of words that John Maynard Keynes wrote as the world was plunging into the Great Depression — and it was a great relief, after decades of knee-jerk denunciations of government, to hear a new president giving a shout-out to Keynes. “The resources of nature and men’s devices,” Keynes wrote, “are just as fertile and productive as they were. The rate of our progress towards solving the material problems of life is not less rapid. We are as capable as before of affording for everyone a high standard of life. ... But today we have involved ourselves in a colossal muddle, having blundered in the control of a delicate machine, the working of which we do not understand.”

But something was lost in translation. Mr. Obama and Keynes both assert that we’re failing to make use of our economic capacity. But Keynes’s insight — that we’re in a “muddle” that needs to be fixed — somehow was replaced with standard we’re-all-at-fault, let’s-get-tough-on-ourselves boilerplate.

Remember, Herbert Hoover didn’t have a problem making unpleasant decisions: he had the courage and toughness to slash spending and raise taxes in the face of the Great Depression. Unfortunately, that just made things worse.

Still, a speech is just a speech. The members of Mr. Obama’s economic team certainly understand the extraordinary nature of the mess we’re in. So the tone of Tuesday’s address may signify nothing about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s future policy.

On the other hand, Mr. Obama is, as his predecessor put it, the decider. And he’s going to have to make some big decisions very soon. In particular, he’s going to have to decide how bold to be in his moves to sustain the financial system, where the outlook has deteriorated so drastically that a surprising number of economists, not all of them especially liberal, now argue that resolving the crisis will require the temporary nationalization of some major banks.

So is Mr. Obama ready for that? Or were the platitudes in his Inaugural Address a sign that he’ll wait for the conventional wisdom to catch up with events? If so, his administration will find itself dangerously behind the curve.

And that’s not a place that we want the new team to be. The economic crisis grows worse, and harder to resolve, with each passing week. If we don’t get drastic action soon, we may find ourselves stuck in the muddle for a very long time.

就像所有關心商業和金融新聞的人一樣,我對經濟局勢非常焦躁不安。不幸的是,歐巴馬總統周二的就職演說,未能帶給我信心。

先要聲明,這場演說沒有任何糟糕的錯誤。儘管對希望歐巴馬能推出全民健保的人來說,他只提到健康保險的超高費用,卻隻字未提毫無保險者的苦難,令人失望。

抽象一席話 和政客一般

但就經濟層面而言,我認為這場演說的真正問題是陳腔濫調。面對這場只有大蕭條可堪比擬的經濟危機,歐巴馬的反應與其他華府政客一樣:他抽象地談到做出艱難抉擇,反對特殊利益。
這麼說還不夠。事實上,這甚至根本不對。

歐巴馬說,這場經濟危機部分要歸咎於「我們全體未能做出艱難抉擇,迎接新的時代」。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場危機根本起於失控的金融產業,而我們未能駕馭金融產業,並不是因為我們不敢做出「艱難抉擇」。美國大眾不知道發生什麼問題,而知道問題所在的人,絕大多數卻認為自由放任是最棒的主意。

機器凸了槌 八股的官話

或者想一下歐巴馬的這段話:「我們的工人生產力並不比危機發生前差,我們創造發明的能力並未減弱,我們的商品和服務仍像上周、上個月乃至一年前那樣受到青睞。我們的能力並未削弱。但是墨守成規、著眼小利、不做艱難抉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前半段幾可確定是在引用凱因斯的名言,經過幾十年來無腦反對政府的時代,聽到新總統願意大聲呼應凱因斯,令人欣慰。凱因斯在大蕭條降臨之際時寫道:「自然資源及人類的智巧與先前同樣豐富,同樣有生產力。我們解決物質生活問題的進展也沒有變慢。我們就像之前一樣,有能力為所有人提供高品質的生活。…可是現在,由於對一架精巧機器的運作缺乏瞭解,對其掌握失去控制,我們正陷入一團渾沌爛帳之中。」

但是歐巴馬沒有掌握凱因斯的後半段—我們正陷入一團需要解決的混沌爛帳。相反地,歐巴馬代之以「讓我們重新開始,讓我們堅忍迎擊」這種八股官話。

做決定的人 準備好了嗎

請記住,胡佛對做出不受歡迎的決策毫無問題。面對經濟大蕭條,他有十足的勇氣與堅毅削減開支,加收稅款。不幸的是,這只讓狀況更糟。

不過演說也就只是說說。歐巴馬的經濟團隊絕對知道我們正處於空前亂局,周二的演說可能與未來的政策毫無關聯。

但是歐巴馬正如他的前任所言,是要「做決定的人」。他很快就要面臨許多重大決策,尤其是對於維持金融體系永續,作法要多大膽。局勢已如此惡化,認為該把一些大銀行暫時收歸國有才能解決問題的經濟學家,多得另人意外。

所以歐巴馬準備好了嗎?或者他就職演說裡的陳腔濫調,意味他會等著問題自行解決?這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新執政團隊。如果不儘快採取大膽行動,我們可能會陷在這團渾沌爛賬—很久,很久。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华裔美国总统可能吗?

这是一篇《台湾时报》的文章:


華府看天下:華裔美國總統 可能嗎
傅建中
 
歐巴馬已於二十日正式就任為美國第四十四任總統,也是美國立國二百三十多年來的第一位黑人總統,所以就職大典盛況空前,從全美和世界各地湧進華府的人潮將近兩百萬,來自台灣的慶賀團也躬逢其盛。不可諱言的,這一歷史性的盛會,可能百年難得一見。

由於歐巴馬打破種族樊籬,成為美國有史以來的非白人總統,其他族裔受到鼓舞,躍躍欲試,未來有意問鼎白宮。成功的機會有多少?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希望微乎其微。如以人口比例來說,西語系的拉美後裔的希望最濃,因為他們近年人數增加迅速,已取代黑人成為第二大族群,可是他們素質不齊,很難望他們在可預見的將來一躍而為美國的主流政治勢力。

華裔,占全美人口不到百分之二,要想在美國政壇脫穎而出,有實際的困難。目前能有趙小蘭、朱棣文分別在布希和歐巴馬政府中出任部長,已屬難能可貴。如想更上一層樓,恐怕力有不逮。這只消看看國會山莊上的華裔議員人數,即可了然。眾議員吳振偉是五百三十五名參、眾議員中唯一的華裔,以這樣的人單勢薄,如何能在政壇上呼風喚雨?
 
不論是趙小蘭,還是朱棣文,乃至現在白宮位居要津的盧沛寧,都是學優則仕型,並非經由選舉打入政壇的。在美國從政,參選是唯一的正途,也是達於巔峰的終南捷徑,在這方面,華裔的表現,遠不如人數居於劣勢的日裔。
 
誠如老外交家陸以正最近所言,美國政治主流仍操控於「黃蜂族群」(WASP,代表白人、英國後裔、基督教徒)中,過去二、三十年,WASP雖有式微之勢,基本上他們仍是美國權力的大本營。老實說,歐巴馬若無WASP全力支持,恐怕難圓白宮夢。

WASP和黑人在歷史上雖是主奴的關係,但關係密切,非比尋常,也非其他族裔可比。這些WASP在必須讓出政權的情形下,他們是「不予外人,寧予家奴」的。不管怎麼說,黑人是家人,總勝過外人,歐巴馬去年和希拉蕊爭奪總統候選人提名和最後勝選,多少沾了這方面的光,儘管歐巴馬不是美國傳統上的黑人。事實上,歐巴馬是黑白混合體,也就是英文所說的biracial,這使他與一般的黑人不同,加上他在白人家庭和社會成長的經驗與良好的教育,遂成就了他為一非常獨特(very unique)的非裔美人,在沒有其他選擇的環境下,歐巴馬成了白人社會的寵兒。在美國政壇上,他可說是個異數,前不見古人,後也可能沒有來者。
 
自由派的白人,對黑人有種與生俱來的原罪感,此所以甘迺迪、凱瑞參議員等力挺歐巴馬,非把他送進白宮不可,加上年輕世代白人對小布希強烈的不滿,為歐巴馬進軍白宮帶來空前的動力,終於實現了羅伯甘迺迪早在一九六一年的預言:四十年後美國會出現一位黑人總統。
 
以上都是華裔所沒有的有利條件,莫說是華裔,就算已完全融入美國社會且財大勢大的猶太人,都沒法比。WASP對猶裔總是心存疑慮,表面上不分彼此,不遺餘力地支持以色列,只是猶裔美人迄今仍被排斥於白宮宮牆外。
 
現在的問題是:歐巴馬能否像他在就職演說中所宣示的「再造美國」(remaking America),為美國開創一個「負責任的新時代」(a new era of responsibility)?果能如此,歐巴馬將和羅斯福在歷史上相互映輝,成為再造新政、讓美國起死回生的偉大總統。至少如他所言,他不會藉「貪腐」(corruption)和「欺騙」(deceit)把持權力。這不是指陳水扁嗎?台灣也需要有個像歐巴馬的總統。

Saturday, January 3, 2009

三手烟 ?

吸烟的害处大家都耳目能详,特别是二手烟的害处。

现在,科学家/学者提出了另外一个吸烟大害,那就是三手烟。

January 3, 2009
A New Cigarette Hazard: ‘Third-Hand Smoke’

By RONI CARYN RABIN

Parents who smoke often open a window or turn on a fan to clear the air of second-hand smoke, but experts now have identified another smoking-related threat to children’s health that isn’t as easy to get rid of: third-hand smoke.

That’s the term being used to describe the invisible yet toxic brew of gases and particles clinging to smokers’ hair and clothing, not to mention cushions and carpeting, that lingers long after smoke has cleared from a room. The residue includes heavy metals, carcinogens and even radioactive materials that young children can get on their hands and ingest, especially if they’re crawling or playing on the floor.

Doctors from MassGeneral Hospital for Children in Boston coined the term “third-hand smoke” to describe these chemicals in a new study that focused on the risks they pose to infants and children. The study was published in this month’s issue of the journal Pediatrics.

“Everyone knows that second-hand smoke is bad, but they don’t know about this,” said Dr. Jonathan P. Winickoff, the lead author of the study and an assistant professor of pediatrics at Harvard Medical School.

“When their kids are out of the house, they might smoke. Or they smoke in the car. Or they strap the kid in the car seat in the back and crack the window and smoke, and they think it’s okay because the second-hand smoke isn’t getting to their kids,” Dr. Winickoff continued. “We needed a term to describe these tobacco toxins that aren’t visible.”

Third-hand smoke is what one smells when a smoker gets in an elevator after going outside for a cigarette, he said, or in a hotel room where people were smoking. “Your nose isn’t lying,” he said. “The stuff is so toxic that your brain is telling you: ’Get away.’”

The study reported on attitudes toward smoking in 1,500 households across the United States. It found that the vast majority of both smokers and nonsmokers were aware that second-hand smoke is harmful to children. Some 95 percent of nonsmokers and 84 percent of smokers agreed with the statement that “inhaling smoke from a parent’s cigarette can harm the health of infants and children.”

But far fewer of those surveyed were aware of the risks of third-hand smoke. Since the term is so new, the researchers asked people if they agreed with the statement that “breathing air in a room today where people smoked yesterday can harm the health of infants and children.” Only 65 percent of nonsmokers and 43 percent of smokers agreed with that statement, which researchers interpreted as acknowledgement of the risks of third-hand smoke.

The belief that second-hand smoke harms children’s health was not independently associated with strict smoking bans in homes and cars, the researchers found. On the other hand, the belief that third-hand smoke was harmful greatly increased the likelihood the respondent also would enforce a strict smoking ban at home, Dr. Winickoff said.

“That tells us we’re onto an important new health message here,” he said. “What we heard in focus group after focus group was, ‘I turn on the fan and the smoke disappears.’ It made us realize how many people think about second-hand smoke — they’re telling us they know it’s bad
but they’ve figured out a way to do it.”

The data was collected in a national random-digit-dial telephone survey done between September and November 2005. The sample was weighted by race and gender, based on census information.

Dr. Philip Landrigan, a pediatrician who heads the Children’s Environmental Health Center at Mount Sinai School of Medicine in New York, said the phrase third-hand smoke is a brand-new term that has implications for behavior.

“The central message here is that simply closing the kitchen door to take a smoke is not protecting the kids from the effects of that smoke,” he said. “There are carcinogens in this third-
hand smoke, and they are a cancer risk for anybody of any age who comes into contact with them.”

Among the substances in third-hand smoke are hydrogen cyanide, used in chemical weapons; butane, which is used in lighter fluid; toluene, found in paint thinners; arsenic; lead; carbon monoxide; and even polonium-210, the highly radioactive carcinogen that was used to murder former Russian spy Alexander V. Litvinenko in 2006. Eleven of the compounds are highly carcinogenic.

这样的鸟论

马华议员在308大选前时常走透透,到处看阻塞的沟渠,巡视破坏不堪的道路,往往被人冠以“沟渠议员”。

在当时,反对人无所作为,或是“洁身自好”,对这类沟渠议员是不屑一顾,有时候更是冷嘲热讽。

但是,308过后,我们又再传煤上看到了很多的“沟渠议员”,指指点点,依样画葫芦,仍旧依样的在旁指着拍照。

其实,这种沟渠议员在马华党内何尝不是受到党内一些“清高”之士,捏之以鼻呢!

再回头来看党选过后,突然间又有一个怪论出炉,说什么是最好的XX部长,全国走透透,部门下的大小“虎似必打”都巡逻。

拜托,如果是因为大小部门都有巡逻就可以成为最好部长,那么同样的道理,308前马华在槟城的议员都是最好的议员了,他们服务一流,随传随到,又有中央部门的资源协助,怎么还是输了?

其实,沟渠议员也好,走透透到处巡逻的部长也好,他们勤于在民间走动是好事,了解民困,更是份内工作,但是同“最好、最差”的标准却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反之,到处巡逻“虎似必打”,不也是彰显其管辖的部门效率出问题?要劳动上头出面,部长办事效率还要提升吗?

当然,部长全国走透透,很多时候也有本身在党内的政治前途的考量,简单扼要的说,是要广结善缘,为3年一次的党选存够“子弹”。间中可有没有“金钱政治”则只能以“SIAPA MAKAN CILI ,DIALAH YANG RASA PEDAS ”,自行判断,也可以“自行对号入座”,但是可不要象陈水扁那样的鬼蜮伎俩!

OBAMA 要干干净净

OBAMA就要在一月二十日上任了。

2009年一月刊的《远见》专题大幅度报道OBAMA,称为超人欧巴马时代。

其中第163页提到了OBAMA的阁员名单快速出炉,用人得宜博民众好感。

里面一段,有这样的报道:“为确保被提名人都是干干净净的,尽量减少提名后的震撼,他提出了长达60页的“提名表格”,要求可能被提名者必须巨细靡遗地填写,包括个人饮酒状况,家中奶妈是否合法,是否财务和个人私德是否经得起考验等,。。。”

看了这段报道,是我了解到为什么当前经济海淆,人心散漫之际,OBAMA会成为美国人,甚至是世界的希望。

而马来西亚,特别是在马华,还有很多人在迷途中(也不知道是无知而误入歧途,还是另有所谋),为私德有暇疵者喋喋不休。

可不要忘记,这些私德暇疵可是永久的记录在“线上”,由不得你说不提就不提。

奉劝个位在迷途中的朋友,马华在308后已经背负太多包袱,需要时间,精力一一解除,我们不能够再背上私德暇疵的包袱了。

再来一个私德暇疵的包袱,党不只是在迷途中,而是没有前途!